云闲

生无朽木


孔子曰: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圬也。

孔丘,圣人也,提倡的儒家思想贯彻华夏千年历史。而他曾说过的话便也被奉为圭臬,于是朽木成了雕琢者冠冕堂皇的借口,成为“朽 木”们自暴自弃的理由。

在保守者的眼中,朽木是低能的符号,是无用的象征,是放弃的对彖,不值得付出心 力雕琢,也不可能出现逆转奇迹。

然而,存在即合理,朽木真的不可雕吗?

若从自然平衡的角度剖析,树木枝干的腐朽并不等同于某种放弃或是决绝。相反,“病树前头万木春”,如果说枝繁叶茂是一种奉献,那么化作春泥未尝不是一种牺牲。默默无闻将自己的生命悄悄化作花的精魂,在芳菲世界中千回百转;像是歌剧魅影中的假面人,朽木掩去了自己丑陋的面容,而让自然界更加美好的事物绽放出充满喜悦的歌声。

从对自然界的奉献而言,他和其他木质并没有什么不同。他们的构成物质大体相同,他们一同经历生老病死,尽力完成他们发使命 然后深埋地下,化作新生命的燃料。人也一样,这一生或轻于鸿毛,或重于泰山,但终究是有其存在的意义。

古语云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。新木生叶,朽木生芝,将朽木置于可用之地,才能焕发光彩。百草治百病,百人有百用。著名科学家爱迪生,自幼愚笨,也曾被斥责为无用之人。却在父母的谆谆教诲下成了举世闻名的科学家,一生发明创造无数。所谓锲而不舍,金石可镂,何况朽木呢?

朽木也能锻造成不朽的奇迹。对于朽木而言,从未有过明确清晰的定义。所谓朽木,不过是无能者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。甘于堕落者自嘲朽木,无力授人者怒斥朽木。然枯木能逢春,朽木亦可生灵。海伦凯勒一生多遭磨难,一场大病夺走了她的听力和视力。在她一度对世界失去希望的时候,安妮沙利文带着光出现在她的世界,于是成就了二十世纪不朽的奇葩。

朽木可雕,金贵的是眼光,重要的是技巧,关键的是信心。正如罗丹所言,生活中不是缺少美,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。心不朽,木便永生。心不朽,人便可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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